殘忍的療法:有害的精神科「治療」
據報導,電休克治療——也有人稱之為電痙攣療法(ECT)——以及精神外科手術正蓄勢捲土重來。但是,自從開始使用這些療法以來,那些信誓旦旦的ECT精神科醫師,與生命已經全毀的眾多受害者及其家屬之間,彼此紛爭不斷。
所以誰說的才是真的呢?任何一位曾經看過電痙攣療法或精神外科手術過程實況紀錄並因此作嘔的人,對於上述問題的答案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些療法的特色包含了所有KGB(前蘇聯祕密警察組織)總部在審訊時所使用的各式肉體折磨,和「醫療人員」的療法毫不相干。然而,極少人看過這方面的實況錄影,連那些立法強制施行這些治療的人士似乎也沒見識過──更甭提有多少人實地看過。
精神科醫師狡猾地以醫療正當性來掩飾這些療法:醫院的環境、白袍的助理、麻醉劑、肌肉鬆弛劑和看似精良的設備。休克治療的後果是很恐怖的,但是他們並未向病患或其家屬解釋完整的細節。更糟的是,當反對意見出現時,通常就會被否決掉。
那些療法對於精神科醫師及醫院而言有極大的利益,隨之而來長期、持續又昂貴的精神科「照護」,可以保證精神科醫師未來的事業及收入,但他們在說服不願接受或毫無戒心的病人時,並不會提到這一點。
而且,就如瑪麗亞 加西亞(化名)所證實的,如果所有的方法都說服不了,精神科醫師會馬上訴諸強迫的方式,或讓人們害怕,以便獲得治療上的「同意」。
在2001年,瑪麗亞這位西班牙裔的中年家庭主婦,因為持續感到憂鬱而去看精神科醫師,這位醫師開了精神科藥物給她。在經歷過無法控制的身體痙攣之後──這是藥物所引起,對神經系統造成的直接傷害──精神科醫師建議她做電痙攣療法。她拒絕了,但之後她到醫院接受藥物解毒治療時,又再度被建議電痙攣療法。雖然她拒絕,但精神科醫師告訴她:「你的恐懼是無意義的,那只是古巴人的迷信。」還說:「除非你接受這些治療,否則你會死掉。」所以她接受了五次治療。
她丈夫講述這整個事件:「接受電痙攣療法的結果……我太太的記憶已經大幅受損……雖然她把英文當作是第二語言,已經講了四十二年,但她現在幾乎沒辦法說這種語言、理解這語言了。這整個經驗等於是一場騙局、謊言、被惡霸打了一拳……她的憂鬱症沒有治好,而且現在她的記憶嚴重受損。我們兩個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都感到很憤怒。我覺得就好像她在我眼前被強暴一樣。」
電痙攣療法和精神外科手術帶來了幾十億美元的利潤,同時,今日社會存在著關於這些療程的不實資訊,離譜至極,這大部分都是由精神科醫師們所傳播的。有很多科學家對這種療程充滿批判。
約翰 福萊伯格(John Friedberg)是一位神經科專科醫師,對於電痙攣療法的作用已經研究三十年以上,他說:「很難用言語去描述電痙攣療法對人們普遍造成的影響。……它摧毀人們的抱負以及……他們的生命力。它使人們相當消極與冷漠。……就我的觀點來看,除了失憶之外,冷漠無助與缺乏活力是……[精神科醫師]還能夠僥倖實行這種療程的原因。」
瑪麗 勞 辛默門(Mary Lou Zimmerman)也知道她的抱負與生命力全都栽在精神科醫師的手中。2002年6月,陪審團命令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診所,必須賠償750萬美元(600萬歐元)給這名六十二歲,接受恐怖精神科手術的老人。辛默門女士在讀了該診所網站上冠冕堂皇的療程報導之後,就上前尋求治療她的強迫性洗手症。這真的是噩夢一場,她接受了一個手術,她的頭骨與大腦被鑽了四個洞,每個洞大約是一個玻璃彈珠的大小。在這場煎熬過後,她發現她無法自己走路、站立、吃東西或使用浴室。她的律師羅伯特 林頓說:「她喪失了一切──除了還能覺察到自己現在跟以前是多麼不同。……她完全喪失行為能力並且需要全天候的照顧。」
目前,光是美國的精神病學界,每一年就從電痙攣治療賺取50億美元(40億歐元)。在美國,自從醫療照護(Medicare,即公辦的健保)開始實施在六十五歲的老人身上時,六十五歲老人接受電痙攣治療的次數,比六十四歲的老人多出3.6倍,這證明了使用電痙攣治療不是出自於醫療同情,而是出於利益與貪婪。雖然精神外科手術在目前較不普遍,然而在美國每年仍然執行高達三百場的手術,包括聲名狼藉的腦前額葉切除術。
儘管他們標榜著科學掛帥,然而電痙攣療法和精神外科手術的殘忍,證實了精神病學還沒有從最早期療法的殘暴與野蠻中,踏出一步。這份報告的完成為的是協助確保在今日,像是鞭打、以血蛭放血和毒打都是不合法的,這些「治療」應該要被禁止,或是以侵犯他人身體的刑事罪名起訴。
國際公民人權委員會總裁
珍 伊斯特蓋(Jan Eastgate)
敬上